CAR-T外泌体兴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近年来，CAR-T细胞疗法已然成为最有前景的癌症免疫疗法之一，但也存在一些副作用，如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CRS）。随着对CAR-T研究的深入，CAR-T来源外泌体逐渐进入研究人员的视野。一篇“CAR-T cell-derived exosomes: a new perspective for cancer therapy”的文章报道了CAR-T来源外泌体治疗癌症的新视角。
CAR-T来源外泌体治疗癌症具有诸多优势，主要包括更加可控、靶向特异性、安全性更高、适应肿瘤复杂性变化等。
更加可控
CAR-T细胞疗法引发的CRS症状包括恶心、头痛、心动过速、低血压、皮疹和呼吸急促。这些症状是由免疫细胞分泌的细胞因子引起的。数据表明，近66.7%的CAR-T细胞患者出现CRS，通常在细胞输注后10天出现。
据悉，4-1BB整合的CD19 CAR-T细胞在递送后可以增殖超过1000倍，CAR-T细胞的体内扩增被认为是必需的，并且与毒性和反应都相关。与传统药物引起的副作用相反，CAR-T细胞引起的毒性不能仅仅通过减少药物剂量来控制。
CAR-T细胞衍生的外泌体有可能被作为直接攻击肿瘤细胞的手段，使这些“活药”更加可控。这是因为外泌体具有与CAR-T细胞相同的生物学特性，可用于通过直接攻击肿瘤以取代免疫细胞来控制CAR-T细胞诱导的毒性，这一理论是基于Zitvogeland associates的初步研究结果。值得一提的是，多种免疫细胞来源的外泌体已经被证明具有与该免疫细胞类似的特性。
在Peters等人的早期研究中，人T细胞产生的外泌体已被证明在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CTL）与其靶细胞的相互作用中起关键作用。CTL的表面膜分子，如TCR、CD3和CD8，均存在于CTL衍生的外泌体中。这些分子促使外泌体特异性靶向并杀死肿瘤细胞。当外泌体与肿瘤细胞结合时，外泌体上的TCR与肿瘤细胞的抗原/MHC复合物相互作用，引发穿孔素、颗粒酶和溶酶体酶等物质的释放，进而杀伤肿瘤。
靶向特异性、安全性更高
与CAR-T细胞相比，外泌体是一种无细胞免疫治疗手段，这可能可以简化监管审批流程。此外，CAR-T外泌体具有低免疫原性，可作为现货型产品在门诊环境使用。
与亲代细胞不同，外泌体更容易穿透肿瘤屏障。据悉，残留的肿瘤细胞可能会获得CAR表达，导致对CAR-T细胞疗法产生抗性，而CAR-T来源外泌体则很好地避免了这个问题。同时，CAR-T细胞衍生的外泌体也支持表达CAR，这更高提升其靶向性，进而杀死肿瘤细胞，并降低风险。
适应肿瘤复杂性变化
癌细胞具有高度异质性，单一靶向的CAR-T细胞疗法尽管取得革命性进展，但仍面临着肿瘤免疫逃逸的问题。理想的抗肿瘤策略应该是多样化的，并且能够同时起作用，且抗肿瘤药物能够根据患者的情况而调整。
CAR-T细胞来源的外泌体为这一策略提供了可能性，通过CAR-T细胞，可以间接添加额外的抗癌药物。外泌体通过将各种物质，包括蛋白质、microRNA、lncRNA等运输到靶细胞中。能够延长它们的半衰期并增强它们们的生物活性。研究表明，在体外扩增CAR-T细胞的过程中，一种或多种能够杀伤肿瘤细胞的物质可能会被装载到CAR-T衍生的外泌体中。此外，还能够直接装载抗癌药物，有望更好地应对肿瘤异质性。
CAR-T来源外泌体研发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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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这些特性，已经有诸多关于CAR-T来源外泌体的报道。一篇题目为“Sequential Targeting Hybrid Nanovesicles Composed of 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 T-Cell-Derived Exosomes and Liposomes for Enhanced Cancer Immunochemotherapy”的文章介绍了利用经特定改造的CAR-T细胞所释放的外泌体与具有肺靶向功能的脂质体相结合，形成装载有紫杉醇（PTX）的混合纳米囊泡（Lip-CExo@PTX），作为一种潜在有效的肺癌治疗策略。
该研究团队通过超速离心技术从培养的双特异性MSLN/PD-L1 CAR-T细胞培养基中分离并纯化外泌体，进而与肺靶向脂质体融合并装载PTX。给药后，Lip-CExo@PTX能迅速在肺部积聚并靶向MSLN阳性肿瘤细胞，PTX促进细胞裂解并诱导免疫原性细胞死亡（ICD），进而吸引更多淋巴细胞浸润肿瘤组织，同时阻断PD-L1以减少浸润性T细胞的耗竭。
一篇题为“Inhalable CAR-T cell-derived exosomes as paclitaxel carriers for treating lung cancer”的文章报道了一种利用CAR-T细胞产生的外泌体（CAR-Exos）递送PTX以治疗非小细胞肺癌（NSCLC）的方法。
研究人员构建了靶向间皮素的MSLN-CAR，并通过一系列处理从健康供体的外周血PBMC中收集并改造T细胞，最终得到PTX CAR-Exos。在小鼠模型中，PTX CAR-Exos治疗组显示出显著的肿瘤缩小和生存期延长效果，且小鼠肺结构逐渐恢复，表明该治疗方法对体内肿瘤具有显著的靶向细胞毒性作用。此外，PTX CAR-Exos不仅发挥了CAR-Exos的肿瘤杀伤作用，还通过提高PTX的生物利用度重塑了肿瘤微环境（TME）的抑制条件，实现了更优的抗肿瘤效果。
Nature上有一篇“CAR exosomes derived from effector CAR-T cells have potent antitumour effects and low toxicity”文章报道了CAR-Exos在小鼠体内展现出的强大抗肿瘤活性，并在小鼠异种移植模型中显示出剂量依赖性的肿瘤生长抑制作用。重要的是，研究人员发现CAR-Exos不表达PD-1，因此不会像CAR-T疗法那样在实体瘤治疗中受到活性限制。
此外，接受CAR-Exos治疗的小鼠未出现CRS，这表明来源于CAR-T的CAR-Exos在肿瘤治疗方面具有巨大潜力，并有望成为一种现货型治疗方法。同时，研究人员也提出，在制备CAR-T疗法的过程中同时制备CAR-Exos，并将二者联合用于患者治疗，可能取得更优的治疗效果，这一假设值得进一步探索。
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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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而言，CAR-T衍生外泌体为肿瘤治疗提供了一种新的策略，在其可控性、靶向特异性、安全性及适应肿瘤复杂性变化方面具有显著优势，且已经在诸多研究中展现了其潜力。目前，CAR-T衍生外泌体仍处于起步阶段，且可以预想到其发展过程中必然存在重重挑战，希望未来随着外泌体赛道的发展，这一细分领域能够进一步取得突破。